Kickstarter惊人之举:组织10万游戏人怼老板、谈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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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Look报道/作为美国首个成立工会的科技公司,Kickstarter可能成为游戏公司的灵感之一。

得益于罗斯福在上世纪30年代的实施的新政,工会就像是美国人的苹果派一样典型。然而在过去这十年里,工会成员在美国雇员当中的比例达到新低,尤其是科技公司,直到本周Kickstarter员工倡议设立工会之前,很少见到工人运动,Kickstarter最终在去年正式成立了工会。Vice在工会报告里说,Kickstarter的新工会代表着了超过10万白领工作者,标志着科技公司工会努力的历史性胜利。

成立工会困难重重:资源和法律支持缺乏

虽然Kickstarter工会位于纽约布鲁克林,而非硅谷,但它仍然能够引发科技以及游戏行业运动。去年2月,随着Kickstarter工会被热议,AFL-CIO秘书长Liz Shuler在Kotaku发布的一封公开信曾批评游戏公司,“加班时间长”、“薪水低”和“高压力、混乱的工作条件”。

当主流发行商觉得利润不够高的时候,他们可以随意裁员数百人,还有很多工作时承认加班只是游戏研发过程中的一部分,没有工会,很多开发者都没有太多资源。得益于2018年成立的游戏工作者联合会和最近CWA蜕变而来的CODE活动,业内的变化趋势越来越明显。

虽然游戏开发者仍然对于是否成立工会意见不一,但据GDC调查显示,目前的支持者已经达到了54%(一年前只有47%)。与此同时,在IGDA的一份调研中,42%的人表示他们工作的地方仍要求加班,这可能是考虑成立工会的另一个推动原因。尽管如此,据游戏工作者联合会共同创始人Emma Kinema透露,很多游戏开发者仍不知从何开始。

在游戏业自组织的经历中,人们通常会因为缺乏资源、法律知识和缺乏资金而遭遇瓶颈,“这非常困难,与CWA这样组织多年合作的经验和资源可以把这件事推向下一个阶段”。

据Odin Law and Media法人代表兼创始人Brandon J. Huffman透露,劳动法也无济于事,因为它让人困惑,“每个州都有不同的劳动法,还有联邦法律。联邦法律要求对工会活动提供特定保护,但美国半数左右的州都是支持工作权利的,意味着一名员工加入工会的动力不足。这可能导致吃空饷、甚至实施之后员工也会犹豫是否加入工会”。

此外,对于游戏开发者来说重要的是理解工会实际上有两种,如Huffman所描述的那样:“横向工会可以为有相似技术的工人进行集体谈判,而纵向工会则在一家公司内部进行集体谈判”。

我们在Kickstarter看到的是后者,而且在Nexon韩国的Starting Point联合会看到过类似组织。Huffman补充称,为了让这种纵向工会生效,“一个公司内部的工人必须足够团结,而且要被员工足够认可”,他预测3A工作室和其他大中型工作室会出现更多类似工会。

据Hoeg Law律师事务所代表Richard Hoeg透露,如果一家游戏工作室内部一组人追求这个方式,他们首先需要达到特定的数量,然后他们还需要外部工会组织者的帮助。工会组织者将形成一个委员会,然后寻求签名员工。

Hoeg解释称,“一旦达到30%的人,就可以寻求全国劳资关系委员会举行选举,如果大多数投票支持工会,那就可以正式成立。但是,如果他们直接得到了50%以上的支持,则可以在没有选举过程的情况下直接组建工会,这样做给政府干涉工会管理增加了一些难度”。

目前还很难判断Kickstarter组建工会的行动是否能够代表科技和游戏公司达到临界点,但对于Kate Edwards而言,这位前IGDA执行董事目前领导Global Game Jam,而且始终倡议反对加班,对于工会来说,Kickstarter联合会是朝着正确的方向迈出了一大步。

她评论说,“Kickstarter组建工会的行为在我看来是很好的消息,我希望这是个一个让科技和游戏领域工人的积极信号,当管理层不听他们建议的时候,可以有勇气寻求更好的工作政策和条件”。

IGDA现任执行总监Renee Gittins也称赞Kickstarter为员工组建工会的行为,即使如此,她还是指出,工会并不总能带来想要的答案。

工会并非万能,低效率让雇主选择外包

Gittins说,“看到Kickstarter的员工聚集在一个他们认为最适合他们谈判需要的解决方案周围,这是令人鼓舞的。成立工会,可以保护科技行业工人、他们的生活质量,最重要的是,游戏行业存在多年重要话题–生命健康。我们都希望游戏开发者支持他们的生涯,并且保护他们远离极端加班和其他具有伤害的行为”。

她接着说,“公司工会可能也是解决该问题的答案之一,它的优势在于可以在公司层面避免其他形式的工会外包给非工会成员。游戏工作室也可以根据Kickstarter的工会找到自己的解决方案。在这个过程中,IGDA建议公司所有员工参与这样的讨论,尤其是管理人员和执行人员与团队关系十分密切的中小型工作室”。

考虑到Kickstarter去年九月开除了两名工会组织者,Gittins提醒游戏开发者们,不要在这些情形中太过于依赖工作室领导,“游戏工作室通常有非常热情的领导者,他们整个职业生涯都在游戏业不断提升,不过,在两名工会组织者被解雇之后,Kickstarter员工不想让能够解雇能力的人加入工会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工作室领导者无法在这样的讨论中被信任,那么就可能不适合他们的位置”。

工会无法解决游戏开发者在当前工作地点遇到的所有问题,但它们可以提供更多的支持,这本身就是值得的。Emily Grace Buck在Telltale倒闭并裁员数百人之前,曾担任该公司剧情策划,她曾在接受采访时透露,自己早前职业生涯中,曾是一名工会成员,那时候她有反对每周80小时工作制、取消项目或者降职等权利。

她感叹说,“有了工会,并不是说这些事情不会发生,但是有了报告和处理它们的渠道。相反,像我这样的游戏开发者们通常害怕站出来发声或者尝试提高自己的待遇,我们会丢掉工作,至少会失去声望”。

Hoeg说,一些开发者可能在尝试组织工会的时候或许也会遭到反对,从总体来说,一个工作室的员工可能有太多的工种,因此工会并非对所有人公平。“一个员工与他的邻居差别越大,联合工会的想法就越难达成让所有人受益的条件,他们有时候可能会不考虑他们邻居遭遇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还可能一些开发者不愿意参与行动,实际上是害怕他们因为外包而失去工作。Hoeg补充说,“虽然雇主被禁止对工会组织者采取负面行为,很多游戏开发者(或科技工作者)担心劳动力成本的提升导致雇主把越来越多的工作外包出去,以提高他们的生活标准,最糟糕的情况下可能会导致一些分公司的关闭”。

“让这个问题更复杂的是,如果没有高质量的生产作为支撑,一名雇主解雇美术师很难证明是错误的,对这样的雇主提出赔偿要求的过程可能是漫长而曲折的,考虑到以上提到的困难,就会让形成工会的可能性变得更低”。

即使工会对于一些游戏工作室可能不是最好的方案,但还有可行的B计划,也就是合作社。Glory Society认为合作结构(美国以外的普遍状态)可能是未来的形式,尤其是小型游戏工作室。有了合作社之后,工作室所有方面的运行都是民主化的。如Glory Society共同创始人Bethany Hockenberry解释的那样,“它可以阻止渴望权利的经理带来管理混乱”。

如果一个游戏开发者拥有人权,那么不被当做垃圾对待绝对是第一位的权利。这种情形在2020年也不会被完全解决,但工会毫无疑问会被热议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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